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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国同人】将军的婚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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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CC预警-。-

是我很少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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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亚当已经这样明说了,还能怎么办,动手是动不过他的。他的内心也从不排斥亚当,甚至做不到有这样的心理。可以说,没有亚当也没有今时今日的自己,他的命能续是亚当的精心照顾,是亚当的呵护备至,是亚当从死神手中抢过来的。他还从未见过他有这么强硬的时候呢,嗯,虽然语气还是很柔和,手段虽然算不上胁迫但也足够针对弗伦岑性格上的弱点了。真是的,平常那个温柔体贴的安东·亚当去了哪儿呢。不过这样也好。身份的转变自然会影响一些细枝末节,从表面是看不出来的。弗伦岑依然当着他的第一军团团长,两军一起行动时,总指挥权肯定是他的,事实上,在皮诺大将统领的帝国三分之一的兵力当中,他最看重的还真就是这两个从乡下来的平民小子。皮诺是个不偏袒的贵族,也真心打算将弗伦岑当做接班人培养,原本弗伦岑就颇有大将风度。在皮诺大将阵亡之后,弗伦岑迅速升为大将可能是军中无将可用,也可能是只有他能够胜任重中之重的南领地区的指挥。不难想象这其中一定有当初皮诺大将的举荐。

表面的波澜不惊不代表内心没有风雨欲来。冷静下来想想,作出这样的决定是否真的恰当。“预言者”善于分析,却想不明白这份爱什么时候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他不怀疑这份爱,也不觉得这是同情或自我牺牲,亚当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没有那种情绪,如果真能给他幸福的话,那他就会好好给予;如果这并非最优之选,自己是不是在给他的人生路上留下不合时宜的路标呢。弗伦岑看得清自己有多少能力,形势都能算得准,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也不是体会不到,只是,唯独在面对亚当的时候,他却担心他会乱来,比如为了保护自己而孤掷一注。

人心远不是一眼就能看穿的东西。

怎么办呢?

虽然这些日子的相处和之前没有区别,可他也不能把所有事都当成没发生过,把手给他就是答应的意思。如今想要逃避就太难看了,不说什么娇小可爱之类,自从营养不良晕倒过,他就不敢不吃饭了,虽然身体一直不大好,但这个头倒是蹭蹭蹭往上冒,从外表看还真算一表人才,只是,高大挺拔是娇小可爱的反义词啊!好吧,撇开这个问题不谈,自己可是三天两头就犯病的没用的身子……现在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俩之间的事了。

焦头烂额,真是焦头烂额。比指挥一场战事要难得多。谁能想到谈个恋爱这么费事,不过,他们这也不算谈不谈的,直接结婚了其实。当脑中都想着他的事,弗伦岑觉得脸上有些发烫,只是个区区亚当罢了,什么呀,明明内心很在意,明明很喜欢他。

所以,当维希塔进去汇报工作的时候,难得发现上司在发呆。他有些进退维谷,不想打搅将军的思绪,也不能不做自己的工作,他就傻傻地杵在那,这没事干就稍稍瞄了弗伦岑一眼,发现他的耳根处有点儿红。最近天有点冷,是被冻着了吗,待会去准备点炭火吧,冷了也容易生病——多好的小伙啊,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吧,未婚的漂亮的贵族小姐姐之类的。

“啊,是维希塔。”半晌,弗伦岑才发现副将已经在了,他为自己的失仪感到抱歉,便马上投入工作当中。待维希塔走后,弗伦岑反省自己的行为,这样下去可不行,他要是出点什么错,搭上的可是全军将士的性命,可让他完全不去想亚当也不成,现在心里可满满都是他,一旦想起,心脏也会跳得比往常快,呼吸也没那么自然,有些发热,还有点儿局促不安。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是哪个地方又出了问题?这羸弱的身躯好比一台快要散架的机器,随时都有分崩离析的可能,勉强用生锈的连接件维持着机械的运转。

安东,安东,嗯,安东……

是吗,他说一辈子,一辈子;小时候他就说过,要一直在一起,他说,没有他照顾的话,约翰怎么办呢。

那一天,当他们登上山顶的时候,在悬崖边的空地上望向山脚下的村庄的时候,如雕塑般的少年的目光看着远方,透过时间的洪流看到了世界的流动线,他想伸手抓住就要消散不见的命运,却只捕捉到一丝微不足道的风。幼年的好友担心他摔下去,赶紧拉住他。约翰·弗伦岑却无由来地说出了内心的向往:“安东,我想出去看看,想到外面的世界看看,我却……”

“一定可以的,约翰,你可以的。是你的话,什么都可以做到。外面有很多医生,肯定能找到让你病情好转的医生。”

“可是我……”少年面露难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会陪着你去。哪天你走不动了,我背着你;哪天你累了,我带你回故乡。”

“嗯,好的,安东,就这样约定了。”

越想过去,眼角也越发湿润,他有满腔的话想说,他发现亚当一直默默地支持着自己,以至平常到让他忽略的地步。有点想他。他从来没有意识到对他的思念那么深,因为太习惯了,所以失去了华美的外衣,便体会不到珍贵。

因此当亚当端着陶罐和水杯准点给他送药来时,就瞧见弗伦岑突然抱了过来,差一点就要打翻陶罐。亚当吓了一跳。

“怎么了,约翰?”

“谢谢你。”

“约翰?”亚当半天没明白为何好友突然来这么一句。

“我有点想你了。”所以,想抱抱你。

“不是天天都见吗?”亚当疑惑。

“安东,想到你的时候心跳得厉害、喘气也急、脸有些烫,我这是又病了吗?”

“让我看看,严重吗?”亚当赶忙放下陶罐水杯,匆匆走过去摸了摸弗伦岑的额头,发现确实有点烫,想着应该还是让他先把药喝了,或许会好些。

“现在怎样?喘气还急吗?心脏要不要紧?”

亚当看起来比弗伦岑本人还要着急,他有操不完的心,生怕弗伦岑出点意外,之前弗伦岑心脏病犯了差点回不来更是让他惊魂未定,每天不多确认几次好友的身体状况他放不下心。

弗伦岑没说什么只是摇摇头,回头又试探问了一句:“我不知道,你要听一听吗?”

弗伦岑或许有了点小心思,他现在只想能和亚当多待会,不想他马上就走,当然,平常的时候,亚当没事也陪过他。亚当说好,手指落在弗伦岑的胸口,顺着肋骨的起伏往下探寻。后者像是突然被什么刺到,身体细微地颤抖。明明只是隔着衬衣的衣料抚摸,亚当是在认真地检查自己的心跳,并无他意,却为何有这种麻痹的感觉?有点更喘不上气了,怎么回事?!

看着弗伦岑确实有点不对劲:气息紊乱、汗珠直冒,刚才明明喝了药,该好一些才对,怎么仿佛更严重了?

“约翰?还好吗?要不要躺下休息?”

弗伦岑不明白现在什么状况,就依言躺了回去,亚当帮忙准备了毛巾,查看了他的情况,温度略微偏高一点点,怕是低烧,不过已经吃了药,再观察看看需不需要叫军医过来。

亚当坐在椅子上,默默守在一旁。过了好一会,弗伦岑发现心跳确实平静了下来,气也不喘了。是药起作用了吗?可是脸确实还有点儿烫,不是额头是脸颊。聪慧的“预言者殿下”彼时抬头看了一眼还未离开的好友,突然问道:“安东,你……平常没有心跳加速的时候吗?”

“嗯?我的心脏没有毛病,怎么了?”

难道这只是他一个人的错觉?弗伦岑思前想后,应该不是生理上的病症引起的反应,而是,而是某种紧张情绪。因为和亚当的关系的刻意加深,可能下意识地有了这样的应激反应。可是,亚当为什么像个没事人一样,完全看不出心情有什么变化,只有自己的情绪受到影响吗?

弗伦岑蹙眉,眼神中偏带了一丝忧郁在,他忧心国家的时候也有类似的神情。亚当自然没漏看这份忧郁,他抬头望向好友,问:“约翰,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弗伦岑欲言又止,可如果不好好沟通的话,亚当又不明白,这样下去也不行不是吗。他们之间才刚开始,他希望这份爱能长久,希望爱一直存在,所以,最终他还是勉强开了口。

“我发现,现在这样其实只有在想你、或是被……被你碰到,以前不会这样,都是因为你……”这样羞耻的话说出来真难堪,“你说过那样的话,承诺什么的,我……”

“约翰,你是在害羞吗?”

“这一点都不符合我……我的性格。”

“是啊,你一直都镇定自若。不过,当你不是将军的时候,可以任性一些,诚实面对内心就好。”

“说得很容易似的,你之前的那番话你有明白是什么含义吗?”

“当然。我知道。”

看着弗伦岑仅仅因为自己的关系而心绪起伏,不安忧惶,亚当的心中有喜悦——因为在乎才会被影响——也有愧疚,如果不是遇到这种事的话,弗伦岑也不会有如此失态。他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也很紧张,只是担心说出来会增加弗伦岑的烦忧。同时,两人总有一个要先跨出一步,才不至于停滞不前。亚当走上去,往好友的唇上印了一吻,如蜻蜓点水般轻轻碰了碰,或许仅仅体现了一种仪式感而已。弗伦岑瞪着他咬了咬唇,拉过亚当的军装外衣领子,反吻了回去,他才不想要那种哄孩子入睡的吻,既然要亲的话,为什么这么不干脆?

“你这样算什么!”弗伦岑微怒。

“我怕……怕你不喜欢……”仿佛是做错事一般,亚当挠挠头,有点不敢抬头看好友的脸,这当然只会让弗伦岑更气恼。

“为什么要那么想?我是碰不得的吗?又不是易碎品。”

“这些天我一直都担心会重演那一幕,根本放不下心来,你看你多容易碎了,我得小心翼翼才是。”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拖着这条命也会把帝国拖住,才没那么容易就……你倒是要不要吻……吻我……”

说这种话一点都不习惯,弗伦岑撇过头,红着俊脸,微微气恼,气愣是没消。当然了,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此明显的邀约还拒绝就显得太不解风情了。亚当明白这是弗伦岑不安的表现,不然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他在害怕,在不知所措,而这些都是自己的不够干脆带来的。亚当凑上去,捧起友人的脸,认真地吻下去,如果这样能让弗伦岑安心的话,他自然乐意遵从,渴望碰触对方这一点他也一样。唾液和空气相互交换,灵魂也想着彼此交融,两颗孤独的心磕磕绊绊许多年,终于明白只有对方才是人生的终点站,所以,尽管这只是第一次的亲吻,却足够倾覆潮水般的爱意,以三十年的厚度与深度,酿造的甜度远不是蜜蜂能够比拟。

不论怎么说,恋人之间的亲吻总是美好的,这个吻让曾经的关系和身份有了实质性的变化,也让两颗心更加靠近。这个吻足够长度,弗伦岑不愿放开,他吻得尽兴了才松手,唇角都有点儿细微的红肿。这情感来得激烈、来得急促,叠加了三十年岁月的爱远给人过大的压力,亚当有足够重量去承受这份爱,而他的爱细水长流似乎看不见却异常深沉,这份爱渗透到每日的习惯中去,像毒药一样无从戒掉,用无数细密的网包裹着弗伦岑,以至于什么时候被捕捉了都不知道。

从口腔中扯过的银丝足够暧昧煽情,弗伦岑带着雾气的双眸仿佛染上一层嫣红,他的眼中有整个世界,他的眼总那么好看,如星光般璀璨夺目。

“这样满意了吗,约翰?”

“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才……”

“嗯。我知道。你能健康比什么都好。”

什么啊,他究竟懂还是不懂?所以,看着收拾水杯的亚当,弗伦岑拉住了他军装的一角,幽幽说了句“天有些冷”——他真不该去学什么该死的技巧,什么破指南,哪个无聊的贵族编的?他当然拉不下脸去找同僚探讨挑逗调情的手段,只能如此旁门左道了?

所以,那家伙还真去生火是怎么回事?弗伦岑不明白好友、现在该称为恋人的家伙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有点想发火。这膨胀的欲望实在是不够好看,明明自己是个淡薄的人,喜好都没什么可在意的,好恶并没多少,从这个角度看,人生也算平乏。像这样特别想要得到什么还是第一次。

弗伦岑披着薄被直愣愣地看着因夜色起身的亚当,亚当发现他确实有点反常,平常不会这样啊,又是主动索吻又是……难道说……

弗伦岑叹了口气,为自己的不理智羞愧,他已经不年轻了,怎么可以像个十几岁的小青年那样随心所欲呢,即使是一点点时间也不像样子,他还算是三军统帅,怎能这样沉溺私情。

看着弗伦岑脸上闪过的诸多情绪,亚当倒是停下了脚步。对啊,明明是自己对他说,不要勉强,不用时时想着自己是个将军。他现在说出了内心想要的,自己却视而不见。

“是我不好,我在这陪你。把你的时间给我,不是将军时间,是私人时间,好吗?”

“嗯,好的。”

在能映照脸颊的火光旁,弗伦岑倚靠在恋人的身边,十指交握着。在战火纷飞的战争间隙,这份温情的份量太过微弱,却是他们向往的和平之后的常态。就算窗外飘着雪,也会觉得温暖如春吧。那一夜,他们聊着过去的点点滴滴,说起两小无猜的童年,谈到这些年的从军之路,不知不觉,夜便深了。猫头鹰转着骨碌碌的大眼睛,在万籁俱寂的黑夜歌唱,温暖的火光如摇篮曲般伴着将军们入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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