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国同人】将军的婚事（五）
预警：有10X11的CP/原创路人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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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有头有脸的将军，受邀参加宴会这种事总会遇上个几回，推不掉的可能也是有的——当然，弗伦岑是可以有借口“请假”，不过，很多宴会名义上无伤大雅，背后却是站队的问题，比如，此次爱森斯坦公的六十寿辰也会带有明显的政治色彩——这毫无疑问，爱森斯坦公在朝中本就代表内政派，他举办的宴会不论本人怎么想，外界肯定会从政治角度看待——身为皮诺大将的部下，同样秉持反战理念的弗伦岑将军和亚当将军没有受邀却不去参加的道理，他们的行为也代表着他们的态度。
军人的好处是即便这种级别的宴会，也不用像贵族那样精心挑选撑门面的华贵服饰，不必特地打扮。军装是军人的正装，出席正式场合没有丝毫问题。穿上军装人都会显得精神许多，况且帝国的军服实在是剪裁得体又很好看，加之弗伦岑的身形优美，军装更能衬托出他足够的英武气势。由此种种，弗伦岑倒是庆幸自己是军人这一点，要不然选个衣服都头大。不过，如果他没有从军，仅从他的平民身份来看，想在帝国出人头地也是相当艰难，即便他那天才般的头脑不用在军事上也一定能在其他方面发挥作用。事实上，他熟习的人大多还是军中同僚，他并没有刻意结交权贵。只要是脑子没进水的家伙一般就不会特意去找一个毫无背景的平民将军的麻烦，尤其在对方智商完爆你的情况下。毕竟就算相看两生厌的路易大臣也挺赏识弗伦岑的，觉得他还是颗好用的棋子，就算立场不同也没关系，反正军令一下，该上战场还是要上。
水晶灯闪烁着贵族的奢靡，不逊王宫的爱森斯坦公爵邸自然也延续着古老的荣光，弗伦岑感慨，这里和故乡真的是两个世界，只是，他没多少物欲，所以这些也引起不了他什么艳羡。毕竟对拥有崇高理想的人来说，身外之物的吸引力本就有限，生命都是借来的东西，更何况这些死物。
既然是爱森斯坦公的寿辰，皇帝陛下也没有不到场庆贺的道理，正式性和隆重性可见一斑，这种帝国最高级别的会场之一自然少不了成打的权贵，所以，反正不会是焦点的弗伦岑倒是乐得自在，可惜的是，不知是不是味觉缺失还是过于挑剔引起的后遗症，再多的美食也引起不了他的食欲，不过，亚当吃得挺开心的，反正他那体型就算吃再多也没人说就是了。本来，宴会的主题就应该是“吃吃吃”，弗伦岑贴心地把一盘盘美食端好，送到亚当面前——这算是某种情趣？
“你不吃点吗，弗伦岑？”亚当边津津有味吃着边抬头看他。
“这些就够了，你多吃些吧，帮我把我的那份吃了，毕竟爱森斯坦公家中的厨子都是好手艺。”
弗伦岑轻轻笑了笑，笑容很好看，表情很温和，他觉得就算这样看着亚当吃也很幸福，他不觉得这样会无聊。他们这样不受打搅待着仿佛日月星辰都不必在意，喜欢的心情溢满整颗心，幸福感包围周身。或许，正因为弗伦岑很容易满足，这种感觉才更强烈。
当然了，想要让人完全忽略他俩也不容易，穿着军装本来就够显眼，更何况他俩的外形也有足够的辨识度，时不时来个人聊上几句，弗伦岑又不能露出太过明显的不耐情绪，亚当还能埋头苦吃混过去，他就不得不应付来人了。看着弗伦岑明显不悦、嘴角露出要抱怨的神色时，亚当只是笑笑，弗伦岑更是气得想揍人——当然，这种微表情的交流也很有意思不是么。
所以还沉浸在二人世界中的弗伦岑被突然拍了肩当然会惊吓。
“弗伦岑的心脏不好，你不要这样吓他，匹戈将军。”
这时候不护着弗伦岑就不是亚当了，第十军团团长丹尼尔·匹戈将军耸耸肩，表示他也不是有意为之，所以他的手极自然地勾搭上弗伦岑的肩，极自然地一副哥俩好的姿态，亚当微微睁开不大的眼，眼中偶露愠怒神色，只是太过隐晦，匹戈将军没注意到罢了。男人对侵犯领地的行为总会有不悦，不知不觉踩雷的匹戈将军该为他默哀一下？反正，谁管他呢。
“所以你们两个就躲在这儿吃东西，舞会都开始了，不去凑热闹？”
“没什么可凑的。”弗伦岑神情淡漠，继续递给亚当一盘食物，他不喜应酬对娱乐不感兴趣，也没想着依靠这种社交往上爬——实力高出常人一大截、拥有稀缺能力的他大概不会遭遇特别打压，在当前局势下，拉他下马不过是加速帝国的灭亡罢了。更何况，明眼人都该看得出来，既然弗伦岑已经是第一军团团长了，继承皮诺大将的衣钵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可以说，在事实层面上，他的前途已经不可限量。因此，会审时度势的贵族至少在明面上对他都还是客客气气的。
匹戈将军对同僚这种不会享乐的严谨军人作风倒是颇为钦佩，反正他是做不到。不过呢，这人生不会太无趣了吗？或许是平民出身的他们不习惯贵族做派，这时候就该是他这个热心肠的军团长出马了。
“弗伦岑，这儿可有不少素质不错的贵族千金，你小子不去岂不是太浪费你这……”匹戈将军对着弗伦岑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你看看你，一表人才、英俊挺拔、气宇轩昂，拿出去和那些贵族子弟比比，他们准落下风。走走走，我带你去见识见识，这种好机会你都不把握，太暴殄天物了，随便什么美女任你挑……”
“你自己也是贵族啊，匹戈将军。”弗伦岑不忘补上这句。只是，匹戈不由分说把弗伦岑给拖走，后者向亚当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别看了别看了，这事就别让亚当来救你了。话说，你们天天在一起都快成连体婴了，分开这么一会不会怎样，你要发挥你的优势。”
“没事，你去散散心也好的。”显然这一次，自家恋人并没有站在他一边，被抛下的弗伦岑心里委屈，或者，在这份感情中，已经有了并不对等的预兆？
“走啦走啦，看上哪个美女我帮你搭线……”
进退维谷的弗伦岑也不好让匹戈难做。匹戈将军真性情，对他也是真心实意，彼此私下的关系其实不错，为这点小事弄僵也没必要。只是，就算他找了个“不会跳舞”的合情合理的理由——毕竟他又不是贵族，没有舞蹈必修课——匹戈也没放弃将弗伦岑拐走。他打胸脯保证他会啊，包教包会，他相信“预言者殿下”啥都能学会。
舞会现场各色人等穿着华贵的服饰，露着最优雅的仪态，佩戴的珠宝光芒如白昼，弗伦岑觉得有些不自在，倒也不是在人多的地方会露怯，毕竟是将军，什么人没见过，只是他始终不习惯这类场合。
弗伦岑的外形很有雕塑感，也就是说五官立体，加上身高和身材，妥妥的一盘“好菜”，再衬上军人的气质，很容易在这样的场合上“吸睛”——这也许是他不习惯的。社交不可避免，他也想着稍稍应付一下，只是，被女性们包围，也不能太过强硬，总之，不能把聊天的气氛搞僵，他这么无趣，其实是有些担心。不过，弗伦岑该相信他的诸多光环还是能在女性那边获得好感。
“哇喔，弗伦岑先生这么年轻就已经是将军了，真没看出来。”金发少女闪亮的大眼睛中似乎隐隐有崇拜之情。
“其实我也不算有多年轻，匹戈将军年纪比我小。”
“还以为军人都是五大三粗、很粗鲁的，没想到还有弗伦岑将军这样英俊不凡的人儿。”
我也挺帅的，匹戈心中腹诽。
“过……过奖。”
“那么，将军现在能带多少兵呀？”另一位身着杏粉礼服裙的贵族小姐问道。
弗伦岑看看匹戈，不知这话该不该他来答，毕竟眼前的将军不止他一位。
“辖一个军团。”匹戈愉快地回答。
旁边妆容精致的黑发小姐揶揄地笑了一声：“丹尼尔，人家可没问你。”
“凯瑟琳你不能这样，虽然弗伦岑是很英俊，可我也不差的。”——匹戈将军你还真是记挂这事啊。
“所以说，匹戈将军和弗伦岑将军都有一个军团吗？”杏粉礼裙的艾薇小姐跃跃欲试地问。
“那是那是，我是第十军团团长。”
“哎呀，我记得这军团的实力排名约定俗成是按照数字排序的，你这第十，倒是尾巴上了，看起来还需努力呀。”
掩着扇子轻笑的凯瑟琳有着贵族的雍雅，艳丽的红唇配上玄黑的外裙宛如优雅的黑天鹅，她能和匹戈如此打趣，那也是因为彼此的交情不浅，并非她不懂分寸。
虽然扰乱女士们的兴致并不是件好事，但看着朋友吃瘪怎么也要说句公道话，弗伦岑是这样想的。
“指挥官的实力也并非看军团排名，匹戈将军是难得将才，军事指挥的才能亦很出众。”
匹戈那是感激涕零啊心中泛暖啊，哪像凯瑟琳只会成天“欺负”他，他就差给弗伦岑一个爱的抱抱了，当然他也很自然地把手搭在弗伦岑肩上。
“这可是不看情面只注重事实的弗伦岑将军说的，绝对可信，不是我吹牛。”
姑娘们可是被他这样的一本正经给逗乐了，连说他很有趣，当然，凯瑟琳喜欢拆他台的事实也没变。
“那个，打仗有趣吗？”身着烟紫裙装的少女突然问了这一句。
匹戈愣了愣，弗伦岑的胸口一紧，似乎被什么扼住一般，他目光带着忧郁，看了一眼天真无邪的少女，她并不知她无知的话语中或许蕴含了“天真的恶”。
弗伦岑并没怪罪她，而是耐心解释：“战场只有血淋淋的厮杀，不论敌我双方随时都会丢掉性命，战争不过是杀人的勾当罢了，并不有趣。”
“对……对不起，我以为军人总会不一样的，我听到有军士喜欢打仗，以为……”
“这不是你的错，不必自责。有人为战争狂热，自然也有人厌恶战争；如果和平能降临不用打仗就好了。”
“弗伦岑将军身为军人却，厌恶战争？”
“姑且我还算是反战派。”
“如此的话，岂不是会被人说是胆小鬼？”凯瑟琳用扇子掩着唇，接过话茬。
“呵呵，这倒无关紧要，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称呼，贝尔兹不是总这么说我么。”
弗伦岑是真没在意这些，他并不在意外界对他的评价，是褒也好是贬也罢，都不是他能左右的，他能做的无非是打好每一场仗。
“贝尔兹真心是个蠢货，他就会在背后说你坏话，我看他还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别这么说，贝尔兹很直率，我的指挥风格偏保守我也知道。”
“贝尔兹是谁？”艾薇问。
“是第十二军军团长。”匹戈双手靠在脑后，漫不经心，“弗伦岑你别把他的话当回事，他连你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这么说起来，那位贝尔兹将军也不如你啰，丹尼尔？”
“那是当然。”
“所以看起来，军团长里面最厉害的人是谁啊？”金发少女似乎很好奇。
匹戈瞄了弗伦岑两眼，他觉得这个问题确实没有悬念，也就很客观地评价：“当然是第一军团长了，预言者殿下料事如神，败仗都绕着他走。”
弗伦岑的脸微微泛红，被人当面这么夸奖他其实不太习惯，他不过是做了他职责范围之内的事——虽然有时候为了军机擅自行动过——尽量减少伤亡，减少败率，谈不上什么积极的战术，说难听也就是个补铁匠。
“预言者殿下？”
“因为敌军的动向一猜一个准，当然也不算猜，只不过看透了对方的战略部署，能够预测对方接下去的动作，没有卓越的军事才能是做不到这点的。有才能的指挥官看得到敌人的行动不难，难的是每次都能看准，预言者殿下之所以有此名号，那是因为从来没有失算过。”
“这么厉害啊！”
“普通人能做到？我看就只有神才行。”
“丹尼尔，这是不是你吹嘘了？这种事有可能么？”
“你去翻翻各个战役的档案自然就知道，需要我吹？”匹戈反手就给凯瑟琳一个白眼。
“我想起来了，我有听过叔父说起‘可是个了不得的年轻人啊，仿佛是有神谕在手一样’。”艾薇补充。
“越来越有神话气息了呀。”烟紫礼服的姑娘忍不住惊叹一声。
“有神谕什么事，弗伦岑是军事天才，天生吃这碗饭。我是很好奇你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有打开看看的冲动。”
“我还想多活几年，匹戈。”弗伦岑苦笑。
“开玩笑开玩笑，我也没那个胆，不说皮诺大将要把我大卸八块，光是你的‘保护者骑士’就够可怕的了，我可不是亚当的对手，对上他我是必死无疑。”
姑娘们似乎一愣一愣，半晌，凯瑟琳才反应过来：“丹尼尔，你刚才……”
“嗯？怎么了？”
凯瑟琳望向匹戈又看了看弗伦岑，一脸疑惑。
“哦，我都忘记了。”匹戈伸了伸手，指着弗伦岑再一次郑重介绍，“第一军团团长，约翰·弗伦岑将军，我们的预言者殿下。”
“唉？骗人？这是真的？”
“这能有什么假的，随便到军中打听一下不就清楚了。”
“‘预言者殿下’之类的，很丢脸，别再说了。”
“又不是我叫出来的，要怪就去怪你的‘骑士’，是亚当第一个这么喊的。再说，你也没吃过败仗，名至实归，名至实归。”
“我只是侥幸逃得快而已。”
“别再谦虚了兄弟，我呢就比你差那么一点点，你牛逼说明我也很牛逼，给自己点信心。帝国需要你的拯救啊，弗伦岑。”
弗伦岑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了。
凯瑟琳看向他，觉得弗伦岑有一种匹戈没有的纯粹，她倒是没见过这种类型的男人，所以她是算准就算自己邀约，对方应该也不会拒绝。匹戈当然是有着要把兄弟推出去的大任，他悄悄问弗伦岑有没有看上除了凯瑟琳之外的姑娘——不是匹戈对故交有偏见，实在是他太了解凯瑟琳了，弗伦岑绝对不是她对手，各种意义上。
弗伦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匹戈就知道没戏。被凯瑟琳逮到算他的不幸。只是，正当凯瑟琳准备将年轻的将军拖入舞池，突然怒气冲冲闯过来的小姐一脸不善。来者自然是不善的。匹戈瞥见其中一位一身红裙，左眼罩着眼罩，显然，他发觉那是路易大臣养的小蛇。那么，另一位咄咄逼人的十三岁小女孩儿明显是路易家族的小姐——路易大臣的小侄女伊莎贝拉。她扬起高傲的下巴，眼中布满傲慢，冷淡地问：“听闻弗伦岑将军是‘预言者’，那么，将军能否‘预言’一下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只是，为何这位高贵的小姐怎么有了对弗伦岑的兴趣呢？或许只是好奇？匹戈也不得而知。
弗伦岑愣在当场，当然，这并不代表他回答不了，只是，现在这算什么情况？他需要回答吗？就在这时，依然雍容华贵的凯瑟琳笑容满面，微微弯腰，语气和善，圆滑地打了个圆场：“不好意思啊，伊莎亲爱的，我先约了将军，能否把弗伦岑将军的时间交给我呢？您的心声就算将军猜出来了也不敢讲的，聪明的你该明白不是？”
鼓着腮帮气呼呼的小女孩儿自然不是“社交场上的老江湖”的对手，一旁的赤蛇教美女依然是一张没表情的脸。
匹戈将军把弗伦岑一丢，自然随便去浪了，社交圈是他的猎场，不过，当女将军用凛冽的眼神瞥了他一眼继续和闺中密友聊聊笑笑，把他当空气，继续玩闹下去的心情还真是没了。所以，他快步走上前去，笑容灿烂地打招呼，只是，说出口的一番话让他满槽的情商降为负值。
“我说克妮莉娅，都来这种地方了，你还穿着这身一点都体现不出玲珑美的军服，太浪费了。需要我帮你准备几套礼服？”
“不必了，匹戈，这样挺好的。”
——典型的热脸贴冷屁股。
自然也不能强求女将军要对匹戈多么热情，同样一张老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没多少新鲜感不是？
匹戈耸耸肩，对同期的战友颇有些无奈，两家本是世交，他们还算是有婚约在身，只是，年轻的女将军更喜欢为国抛头颅洒热血，在尘土飞扬的战场上挥洒汗水。明明是衣食无忧的贵族小姐，本不必非要从军。就算身为长女想要为家族增添荣光，也不必用这种方式。匹戈到底还是被自家老爹给压上战场，不想这不成器的次子继续晃悠下去，还美名其曰“保护未婚妻”。不过，他觉得克妮莉娅·诺尔未必需要他的保护，或者说她那自尊心也未必肯答应。既然克妮莉娅还想在战场上多待一会，匹戈也没非要压着人家成婚的打算，而且，现在算起来还是可怜的第十军团长的单恋——我们英姿飒爽的第十一军团长对同袍的战友之情很是深厚，至于男女之情？也许并没作多想。
总算最后还是请到了克妮莉娅陪自己跳了支舞，她真的不记得他还算是她的未婚夫吗？匹戈有点心酸，想想也就算了，反正她对别的贵族子弟也是那副态度，倒也不担心被人挖了墙角。只是，克妮莉娅哪天才能开窍，愿意嫁给自己？不会真要等到和平胜利了……他觉得可能遥遥无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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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匹戈”还是用“毕卡”好？
TBC